网上看到一段监控视频，非常生气。

监控画面里2岁的小女孩正趴在沙发上玩布娃娃，肉嘟嘟的小手攥着兔子耳朵。

她歪着头看向电视机方向时，睫毛忽闪忽闪的，粉色裤子上沾着中午吃饭时掉的米粒。

突然，4岁堂哥从沙发另一头爬过来。

他手里攥着根不锈钢筷子，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
小女孩还没反应过来，整个人就被按在沙发靠垫里，绣着卡通图案的裤子被扯到膝盖。

"

哇——"撕心裂肺的哭声炸响在客厅，小女孩两条小短腿拼命蹬着。

筷子尖戳在尿不湿上的闷响，混着男孩兴奋的喊叫："哥哥快来看屁股！"

穿深紫色毛衣的奶奶从厨房探出头，手里还攥着没摘完的芹菜。

她皱着眉头喊了声"你过来"，转头继续跟手机里的亲戚视频："小崽子闹着玩呢，没事没事。

"

千里之外的电子厂流水线上，宝妈划开手机监控推送时，指甲在屏幕上划出刺耳声响。

她盯着女儿提着裤子往墙角缩的背影，突然冲进厕所干呕，手里攥着的螺丝钉在掌心硌出红印。

"请假！现在就回！"她在工作群里发完消息，拽起丈夫就往停车场跑。

面包车在高速上飙到120码，车载广播里《常回家看看》的旋律刺得人太阳穴直跳。

朋友圈刚发出去三分钟，家族群就炸了锅。

大伯哥发来60秒语音条："4岁孩子懂什么？你们装监控侵犯隐私还有理了？"最后那句"我儿子在你们家学坏的"带着浓重的烟嗓，听得人后槽牙发酸。

民警上门那天，老式挂钟在墙上晃得人心慌。

奶奶把两个孙子藏在里屋，掀开布帘时说了句："女娃娃家哪有这么金贵。

"做笔录的年轻女警笔尖顿了顿，抬头看了眼缩在茶几底下的小女孩。

三甲医院的妇科诊室里，白大褂轻轻掀起检查帘。

宝妈突然捂住嘴——女儿一看见医用托盘就尖叫着往墙角钻，尿不湿上除了消毒水味道，还有两道暗黄色污渍。

家族群里开始流传"小题大做"的嘲讽段子。

二婶转发了一条"三岁看老"的链接，配文写着："现在小姑娘太娇气，我们小时候田埂上光屁股跑大的。

"

宝妈翻出手机相册里截图的监控画面：奶奶拽着哭到打嗝的小女孩进卫生间，老式牡丹花纹的毛巾甩在孩子脸上。

瓷砖墙上的水渍反光里，隐约映出小女孩举起又放下的手。

"离婚！"这个念头第一次清晰冒出来时，她正在给女儿涂护臀膏。

棉签碰到伤口时，孩子突然仰起小脸："妈妈，我乖。

"奶声奶气的话像把刀，把最后那点犹豫剁得粉碎。

村里小卖部门口嗑瓜子的老太太们传着新八卦："老张家媳妇疯了，非要带着孙女进城打工。

"她们没看见五菱宏光后座上，小女孩紧紧搂着褪色的布兔子，眼睛亮得像是找到了宝藏。

幼儿园老师后来家访时说起件事：有个小男孩掀小姑娘裙子，被喝止时理直气壮"我爸爸说女孩子都爱这样"。

窗台上刚开的茉莉花晃了晃，宝妈把女儿往怀里搂紧了些。

现在每天下班，出租屋铁门"哐当"一响，总有个小炮弹冲过来。

孩子学会的新词越来越多，最近总在睡前搂着她脖子说："妈妈，屁屁是秘密基地。

"月光从防盗网漏进来，在粉色小猪睡衣上画出银色格子。

那些没删的监控视频存在云盘深处。

宝妈偶尔会快进着看：画面里的小女孩正踮脚够柜子上的糖果罐，马尾辫随着动作一跳一跳，像是终于破茧的蝴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