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情才是最大的残忍!诡异又浪漫的催泪黑童话——《生人勿近》

前言:

当前看官们对“生人勿近”大约比较重视,同学们都需要学习一些“生人勿近”的相关资讯。那么小编同时在网摘上收集了一些关于“生人勿近””的相关内容,希望大家能喜欢,兄弟们一起来了解一下吧!

#头号创作家#

这个世界上只有两样东西是洁白的——那就是纯真和砒霜。

——《生人勿近》

12岁的奥斯卡趴在窗玻璃上,看着楼下搬来了新住户,是一个老头带着个小女孩。

奥斯卡

那女孩跟他差不多大,长长的黑卷发,格外瘦小。

女孩从奥斯卡视线中一闪而过,迅速上楼了。那老头有点狼狈地跟在后面,顾着大包小包。

第二天放学后,奥斯卡又被常欺负他的人堵在了楼道。

领头的叫乔尼,奥斯卡都记不清第几次被他侮辱了。

乔尼

他在心里恳求对方,不要在大庭广众下让自己狼狈残喘。

“奥斯卡~学猪叫啊~”乔尼按住他的鼻子,强行露出鼻孔,替他响亮地发出一声猪叫。

乔尼带着跟班嬉笑着跑走了,奥斯卡庆幸乔尼急着放学,没逼得他尿裤子。

上次,他们不依不饶地踹开厕所隔间,押着奥斯卡要他学猪叫。

他没办法,他要摆脱他们,于是仰起头大声地叫了出来。

一声不够,“呼噜呼噜”,他又连续不停叫下去。

直到头颅发麻,一股温热的鼻血顺着下巴流下来。

看到血,他内心反而是平静的:原来在极端情况下,流血是不疼的。

雪,钻石一样细碎的雪又飘下来,一层一层。常年的白包裹着这里,真是个冰冷刺骨的地方。

只有奥斯卡能听到每片雪花无人在意的碰撞声:

就算雪花会出声,也难免抱怨世间的诸多荒唐吧。

回到家,趁着妈妈还没下班,奥斯卡拿出床铺下藏的刀下楼。

他现在满腔冲动,急需做点什么来发泄情绪,而这种“表演”就是他常做的。

“叫啊,学猪叫啊!”

他的刀尖对着院子里一棵小树,想象着乔尼对他刮目相看的傻状,毫不留情地划开树皮。

“你看我干什么?我问你干什么的,你怕我?”

“乔尼”软倒在地,浑身是血,大叫着“妈妈”、“妈妈”!

而奥斯卡只是冷酷地看着“乔尼”,像盯着已死的猎物。

现在他是刽子手、是抬手间掌握蝼蚁生死的恶魔,乔尼再也不敢妄想骑在自己身上。

奥斯卡陶醉着,直到察觉身后有人。

他战栗了一下,心虚地转身:

新搬来的那个小女孩正站在他身后的运动器械上,她明显看到了。

奥斯卡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但还是强装镇定。

女孩问道:“你在干什么?”

“你在这儿干什么?”奥斯卡反问她。

女孩不说话,突然从高高的器械上直接跳下来,奥斯卡惊呆了。

她有一双大而空洞的眼睛,单薄的衣服贴在瘦削的身上,甚至都没穿鞋。

女孩伸出手指,在两人之间划了一条线:“先说好,我们不能做朋友。”

她转身上楼,奥斯卡窝火地对着她的背影回敬:“我还不想跟你做朋友呢,我看你是有点问题!”

回家后,妈妈已经回来了,他贴着墙潜入房间,偷偷避开她的唠叨。

次日晚上,奥斯卡还是想去院子里看看。

自从爸爸妈妈离婚后,他每周六都要和妈妈暖烘烘地坐下来看一档节目,这是惯例。

但今天他坐不住了,穿上外套说要出门玩,妈妈似乎有些失望。

奥斯卡坐在运动器械上,假装在玩魔方,心里却期望女孩再看到他。

果然不知过了多久,奥斯卡感觉有人坐在了他身后,他佯装不知道。

“你在弄什么?”女孩又忘了昨日的话,忍不住先开口了。

“魔方拼图。”奥斯卡往后撇了一眼,见她一脸好奇。


“是解密吗?”

“差不多……你要试试吗?”他递给她。

女孩怔怔地接过来,开始认真地掰动魔方,仿佛周围一切她都看不见了似的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艾丽。”

“你住在几楼?”

“住在你隔壁……”

奥斯卡惊讶道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?”

女孩沉吟着没回答。

奥斯卡打量着她苍白的皮肤、成缕的不干不净的头发和过度单薄的衣服。

“你不冷吗?”

“我已经忘记寒冷的感觉了……”她喃喃地自言自语。

渐渐的,从她身上,奥斯卡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。

“你的身上怎么有味道?”

她迷茫地抬起头:“这很糟吗?”

奥斯卡不忍心道:“也没有……”

没一会儿,艾丽捂着肚子颤抖起来,显得虚弱可怜。

就那么一瞬间,奥斯卡仿佛看到她稚嫩的脸皱得像个老太太。

艾丽要告辞,奥斯卡没有收回魔方,让她周一再还给他就好。

艾丽走投无路,饿得快神志不清,独自蹒跚着躲进了阴暗的天桥下。

她等到一个好心人,扑到了他的脖子上。

上一秒,那个大叔还沉浸在助人为乐的荣誉感中,下一秒就在疑惑中崩逝。

他只感觉小女孩咬上了他的脖子,像一座山渐渐压过来,他的背快断了。

他跑他推,那小女孩却像有了神力,手脚把住、死不放手。

几分钟后,他的头嗡嗡作响,世界和温暖都旋转着离他而去。

吸干了他的血,她绝望地附在尸体的胸口呜咽。

这动作如果换个场景,会很像某个小女儿向老父亲寻求安慰的一幕——

可惜,这种温情她从未有过,以后也不会有。

当晚,奥斯卡听到隔壁传来争吵和摔东西的声音。

是那个怪老头生气了吗?他不让我和他的女儿或孙女一起玩?

奥斯卡把耳朵贴在墙壁上,莫名鼓起勇气:

艾丽……我一定会救你……

好在争吵声很快就停了。

深夜,老头拿着绳子和拖板下楼,偷偷把那具尸体沉进了冰河里。

周一,艾丽把拼好的魔方还给奥斯卡,这让他惊喜不已。

“你怎么拼好的?”

“不难,像这样。”

今天艾丽换了衣服、穿了鞋,她说:“我现在没有味道了吧?”

奥斯卡不好意思地低下头:

艾丽身上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香皂味儿,蓬松的卷发披散在肩上,整个人像一朵小白菊。

她状态和情绪也好多了,眼中有了神采,那晚苍老的一瞬仿佛是奥斯卡的错觉。

“艾丽,你几岁了?”

她歪了歪头,又显出迷茫的神色:“我大约12岁。你呢?”

“十二岁八个月零九天。”奥斯卡说:“为什么用‘大约’?你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吗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问你爸爸妈妈,他们应该知道。”

艾丽又沉默了,奥斯卡猜测她的家庭应该不好,她浑身都是迷。

“你从没收到过礼物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奥斯卡立刻想把手中仅有的魔方送给她。

大人教的礼节提醒他,此时应该道歉并表达安慰;

但当下的心情告诉自己,说什么都是苍白的:

你不能在不了解一个人的情况下自以为是,语言太虚了。

他唯一能做的,是陪着艾丽,分担她的痛。

几天后,奥斯卡想到了一个和艾丽加深交流的方法。

他抄下所有字母的摩斯密码,打算和艾丽隔着墙壁敲击传话。

这种专属于两人的语言让他振奋不已,但也引起了乔尼的注意。

乔尼和两个跟班把他堵在放学路上,逼他交出抄密码的纸条。

乔尼让跟班拿树枝打奥斯卡,跟班的胆子和力气都很小,不一会儿就泣不成声。

然后第二个跟班替换了过来。

他叫马丁,曾经是奥斯卡的朋友,后来却站在了乔尼那边。

马丁

对着奥斯卡怨愤的眼神,马丁二话不说,一下子往他脸上抽过来:

皮肉裂开的痛感袭来,火辣辣的。奥斯卡的眼泪瞬间涌出来,他耳鸣了。

他闭上眼睛,僵在冰天雪地里。他们的脚步声逐渐远去,奥斯卡还是动不了。

太不公平了,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。

他已经为他们卑躬屈膝,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?

一个女士的声音让他清醒过来:

“你怎么样?天哪……可怜的孩子,我全都看到了。我们得报警,尽快报警!”

奥斯卡拖动僵硬的身体,没有思考也没有看她,他挣脱开女人的手臂。

“等等!”女人在他身后喊着:

“你真的不需要帮助吗?”

一路上,奥斯卡都在苦想应付妈妈的理由,不能说实话:

她会和他抱头痛哭、相互安慰,然后打电话和乔尼母亲讨说法,吵得面红耳赤,然后和学校……

不行,不行。

最终奥斯卡说是自己摔的,谢天谢地,她信了。

晚上,奥斯卡把摩斯密码给了艾丽,艾丽却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脸:“这里是怎么回事儿?”

看着他欲盖拟彰的样子,艾丽更确信了:

“他们打你了,对吧?”

“嗯……”

艾丽的嗓音变得沙哑压迫:“你该反抗。你从没反抗过,是吧?”

她强迫他听着:“你要打回去,狠狠的,这样他们才不敢欺负你。”

“但他们有三个人……”

“那就拼了命,使出吃奶的劲,我也会帮你的。”

奥斯卡几乎天天和艾丽玩在一起,在这唯一朋友的影响下,奥斯卡报了体能训练,酝酿着反击。

这一天,奥斯卡买了一整包糖果给艾丽尝,但艾丽笃定地摇头:“我不吃这个。”

奥斯卡尴尬又失望,只好佯装无所谓地收了回来。

他本想在她面前显得大方一些,一整包随便吃,但人家根本不碰。

艾丽敏锐地觉察到他的失落,抢先说:“不过我可以试试。”

她勉强吃了一颗,表情却像在嚼橡胶。

这颗糖让她呕吐不止,看着她,揪心的痛席卷了奥斯卡。

奥斯卡哭着抱住了艾丽,她久久地震惊着,最终回抱住他。

“奥斯卡,你喜欢我吗?”

“嗯……很喜欢。”

“如果我不是个女孩,你还会喜欢我吗?”

不知这是什么意思,奥斯卡凭着本能回答:“我会的。”

爱就是爱,不爱就是不爱;

爱不分程度,也不论情况——对一个孩子来说本该如此。

一天又一天。时间对人类来说如白驹过隙,对于艾丽却最为难熬,她又饿了。

老头答应为艾丽去取血,像他以前做过的那样。

只是这次,他对着艾丽恳求道:“能不能不要和那男孩见面了?”

艾丽不动声色地伸出手,抚摸了一下他皱巴巴的沧桑面孔。

老头的醋意就这样被安抚下来,痴迷地叹气。

夜晚,在体育馆的无人更衣室,老头用麻醉剂把最后一个留下的男孩放倒、倒挂。

正打算像杀猪一样把男孩的血放完,但这次他失败了。

他真是老糊涂了,忘了考虑男孩可能还有同伴在等。

男孩的同伴敲门的时候,老头战战栗栗地抱起早准备好的硫酸,缩到一个角落。

他不能暴露自己的长相,这会给艾丽惹来杀身之祸。

举起硫酸往脸上浇的时候,他脑海仍是艾丽的脸:

还有谁会接纳他,还有谁会接纳一个恋童的老疯子?

他不怕死,怕的只是死而无名、一生未曾被别人所爱、未曾为纯粹的爱而燃烧。

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了。

“杀人未遂凶手自残毁容”的新闻很快放了出来,艾丽当即打探出那凶手被关的医院。

吸血鬼体能不凡,艾丽迅速攀上了他所在七楼,敲敲窗户,赶来见对方最后一面。

老头从一堆管子里挣扎起来,打开窗户,用惨不忍睹的眼睛看着艾丽。

【求你,解脱我吧】

他无声地传达着,直接拔出呼吸器,把脖子伸到艾丽嘴边。

饥饿的獠牙和温热的血交融出“刺啦啦”的声音,老头忍不住呻吟着,那是生命终点的绝响。

第二天早上,奥斯卡在桌子上发现了艾丽昨晚留给他的纸条:

【生命是一场逃亡,不能坐以待毙。】

他备受鼓舞,把纸条带在身上。

今天班里组织的野营活动中,乔尼又在奥斯卡身边跃跃欲试,冷嘲热讽。

奥斯卡暗暗绷住身体:

我不会让他们得逞,我,不会,让他们得逞。

果然,等老师走远,乔尼一行阴魂不散地围了上来,想把他推到冰河里。

“奥斯卡,你拿根杆子干嘛?”

“如果你想,就用来打你。”奥斯卡攥紧杆子,声音平静的出奇。

乔尼哄笑着:“你们看,蠢猪变了,看来我们得重新修理他。”

等乔尼走近,奥斯卡冷不防地挥起杆子。

低温使杆子结了霜、坚硬似铁,乔尼耳朵霎时见了血,不敢置信地跪在了冰面上。

乔尼叫得像杀猪一样,瞬间溃不成军。出于礼貌,奥斯卡努力忍着,没在老师面前大笑出来。

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好……脚下的乔尼如此不堪一击,比他幻想中的更完美。

学校打电话到家里,回家少不了妈妈披头盖脸的训教。

但他不在乎,一切都值得。

那些训斥轻飘飘地,穿过耳朵又走了,不再打击奥斯卡愈发顽强的内心,他陶醉着。

几天后,奥斯卡得意洋洋地对艾丽诉说着自己的战绩,可惜今天的艾丽状态不佳,十分憔悴。


他们躲在杂物室里听着老唱片,艾丽好奇地四下看着,奥斯卡则目不转睛地看着艾丽。

两个相爱的人要怎么证明他们的爱呢?

奥斯卡想,恋人之间要做什么呢?合二为一、水乳交融又是什么呢?

他咬咬牙,干脆决定用自己的方式证明对艾丽的爱。

拿出随身带的刀,他握紧刀面,猛地一划——血流如注。

心跳在胸腔中愈发剧烈,奥斯卡胆子大了,比起疼痛更觉得振奋。

艾丽闻见血腥味儿,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后退。

“艾丽,看。”

“不……”

“不要怕,我们把各自的血融在一起,不疼的。”

“不……”艾丽绝望地摇着头,她饿了好久了,身体不受控地激动起来,随时准备扑上去。

血从指缝里淌了下来,带着生命的、体温的、浓郁的鲜血滴到了地板上。

艾丽突然扑到地上舔舐,奥斯卡还来不及惊讶,就顿住了。


艾丽发出阵阵吼声,急迫地像野兽一样,声音也变得嘶哑难听、不男不女:“快走!”

她抬起头来,露出惨白狰狞的脸:“你快走啊!”

奥斯卡睁大眼睛,腿直打颤,直到艾丽落荒而逃才后知后觉。

所以,艾丽是个什么?

原来是这样,这就是为什么她不吃东西、为什么只在晚上出来、为什么没有父母。

她是吸血鬼。

想清楚这些,奥斯卡反而不惊讶了:

仿佛自己早就在心里接受了,只是今天才清楚。

艾丽一路疯跑,慌不择食地在公寓楼梯上扑倒了一个中年女人。

女人正跟男友吵完架,妆花了满脸。气头上,她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
但如果让她重来一次,她不会再浪费时间吵架。

一切发生的太快,紧随其后的男友踢开艾丽,捂住女友脖子上的伤口。艾丽恍惚地逃走了。

没几天,他的女友开始变得疯疯癫癫,怕光、紧张又厌食。

那天晚上,女友忽然平静地对他说:

“那个孩子不是人,我被感染了。

我活不下去了……”

次日,她让医生把窗户打开,在燃烧中顷刻结束了生命。

听说奥斯卡在学校打架的爸爸打电话来,邀请他去自己那里玩几天。

爸爸不是个拘泥小节的人,所以奥斯卡并没有被唠叨,父子俩玩得很开心。

直到晚上,爸爸的朋友不请自来,打断了奥斯卡和爸爸的棋局。

奥斯卡厌恶地看着对方邋遢的长发、冒犯的笑容,却不能说什么。


爸爸开始招待朋友喝酒,对方点起一支烟,气氛变得沉闷。

奥斯卡突然如坐针毡,他想离开这个地方:

因为几个小时以后,醉酒后变了一个模样的爸爸就会把他从睡梦中拖出来。

爸爸会又哭又闹,质问自己有没有教好奥斯卡、是不是好父亲。

到时候奥斯卡就只能祈祷:爸爸的拳头不要落到他脸上。

口袋里的纸条提醒了奥斯卡:

【生命是一场逃亡,不能坐以待毙。】

对呀,走就是了。为什么非得等着受这个气呢?

爸爸没错,是生活让他变成这样。那我就该任人宰割吗?

奥斯卡假装回房间睡觉,半夜偷偷从爸爸家出来,拦了顺风车。

他要去找艾丽,即使她是吸血鬼。

只有他们是同一种人,她深知他的悲伤、缺点和恶劣。

他的眼前只有一条路,他从来都只有一个归处:那就是艾丽。

虽然只有一墙之隔,这却是奥斯卡第一次来她家。

艾丽明显有些心虚,她不知他能不能接受自己不是人的事实。

“你是吸血鬼吗?”

“是的……”

“那你……很老了?”

“我十二岁,不过已经维持这样很久了。

我白天睡觉,有时一睡好多天,醒来总是不知何年何月。”

艾丽家的窗户都是纸板封死的,屋里除了她最爱的拼图玩具,还有很多不知真假的宝石戒指。


“我该走了。”带着莫名逃避的心情,奥斯卡说。

“别走。”艾丽拉住他。

“我明天还要去送巧克力。”

“为了赚钱吗?我有钱。”艾丽翻出一大叠钞票:“想拿多少拿多少吧。”

奥斯卡不敢置信地问:“哪来的?”

艾丽不说话了,奥斯卡了然于心地说出了自己不敢面对的猜想:

“你杀人。

那些戒指也是死人身上拿的!你真残忍!”

看着艾丽讳莫如深的样子,奥斯卡更加愤怒,夺门而去。

第二天,艾丽极尽讨好地主动找他,奥斯卡示意她进来。

“不邀请我进门吗?”

奥斯卡纳闷地说:“非要说出来?不邀请会怎么样?”

艾丽站在门外,一脸“别闹”的恳求,却让奥斯卡更好奇。

“怎么?这里有屏障?进来会发生什么?”

见他没消气,艾丽吸了一口气,下定决心直接走了进来。

站定后,她突然开始大喘气,几秒钟后,一股血从她的耳朵里流了出来。


然后是眼睛、嘴巴、身体、她的脸越来越红,艾丽全身都在渗血!

“不!”奥斯卡发现自己带了哭腔:“你可以进来,你可以进来了!”

艾丽总算停止了流血,不再痛苦地哀嚎。奥斯卡抱住她,不住道歉。

最后,他们终于冷静下来。

“奥斯卡,我很弱小,无法跟人类建立信任,只能这样。

其实我们是一样的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你在幻想杀人。”

“我可没真杀人。”

艾丽确信地说:“如果你能杀的话,你会做的。”

奥斯卡犹豫了。

“奥斯卡,你幻想杀人是为了娱乐,为了报复;

而我……别无选择。

求你为我考虑一下吧……”

艾丽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沧桑孤寂:

“我把全部信任都交给你,你可以不接受,但不能不理解。

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。”

次日,奥斯卡在艾丽家守着,而她正在密不透光的浴室里睡觉。

正巧,想要为被感染的女友报仇的男人找上了门。

这附近用纸板把窗户遮个严实的怪人不多,于是男人误打误撞找到了艾丽家。

男人撬开浴室的时候,奥斯卡从桌子底下钻出来,以为是小偷。

当看到男人要杀死艾丽时,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,奥斯卡拿出刀喝止那人,也惊醒了艾丽。

艾丽跳到男人背上撕咬,奥斯卡,则一步步退了出来,生涩地关上门。

艾丽,我们是共犯了。

艾丽从背后抱住他发抖的身体,她不能再久留了。最后,用一个带血的吻向他匆匆告别。


奥斯卡总觉得,这个酸楚、锈迹斑斑的气味他会一直记得。

晚上,妈妈指责他回来太晚、最近不太平云云,他低头吞下眼泪,堵上了房间的门。

奥斯卡希望自己能早点忘了艾丽,这样被抛下的人就不会那么痛苦。

最苦的不是永生和死亡,而是孤独。

也许,我会在漫长的岁月里交到新朋友,但我还是不得不经历一段折磨的时光:

眼睁睁地看着我和她共度的证据永远泯灭。

一周之后,乔尼的报复来了。

乔尼这次找来了他不务正业的表哥,把奥斯卡堵在了游泳池。


奥斯卡被乔尼表哥的大手按在水里,很快就缺氧了。

他已经忘了当时是恐惧多一些,还是不甘心多一些,那都不重要。

因为艾丽回来了。

就像他忘不了艾丽一样,艾丽也放不下他。

暴怒中,艾丽拔下了乔尼表哥的头和手臂。

在残肢之间,她把差点淹死的奥斯卡轻轻拖出水面——【我说过我会帮你的】。

相逢的惊喜使奥斯卡情不自禁地笑了,艾丽给了他一条全新的生命:

从此,和艾丽共渡的记忆里,将永存血色的浪漫。

他的眼前只有一条路,他也从来只有一个归宿,那就是艾丽。

火车上,奥斯卡带着装在箱子里的艾丽远远离开,他们用摩斯密码聊着。

奥斯卡偷偷笑着,脸颊泛着自由的金光,他低头对艾丽敲道【吻你】。

电影信息:

《生人勿近》改编自瑞典小说家约翰·林德科维斯特的同名畅销小说。

由托马斯·阿尔弗莱德森执导,凯尔·赫德布朗特、莉娜·林德尔森、皮尔·拉格纳等主演。

讲述了一个小男孩与吸血鬼建立亲密联系的故事,惊悚外壳下却藏着丰富的情感温度。

个人评分:9分

这版《生人勿近》配乐氛围浓厚,而且剧本也是原著作者写的,所以保持了很大程度的原汁原味。

这部电影是我最难去分类的电影。

整个故事心酸的同时又莫名温情,温情中又有点毛骨悚然。


以独特的方式塑造了:复杂、渴望感情的吸血鬼、经历青春困境的小男孩、孩子之间纯真但易扭曲的感情,边缘人的孤独等等。

《生人勿近》原译文叫《Let The Right One In》——可译为“让对的人进门”。

出自瑞典诗歌段落:

【让对的人进门,旧事随风而逝;

让错的人离开,因为他们达不成你所期望的事。】

由此,就让我们想到奥斯卡与艾丽建立联结的过程:

单亲家庭中,奥斯卡内心的痛苦不能向父母倾吐,可见他与双亲的感情缺乏信任和默契。

而艾丽的出现,则加快了奥斯卡背离家人的步伐、填补了奥斯卡的内心空白——

艾丽就是那个“对的人”,父母则因教育不当逐渐沦为“错的人”,不但无法敲开儿子的心门,还永远失去了他。


人与人之间的亲疏远近,原著小说描绘地微妙细腻,整个过程让人忍不住感伤。

“艾丽”一词在拉丁语中是“上帝”的意思,这也是故事的一个小隐喻。

首先,原著中的艾丽本来是个男孩。

他出身贫寒,被贵族出于玩乐心态阉割后,转化成了吸血鬼。

所以某种程度上,艾丽是无性的,而上帝就是没有性别的。

而且,看似是艾丽改变了奥斯卡的人生,其实艾丽也只是起到了可有可无的催化作用。

就像冥冥之中的天意——

放在现实生活中,顺从反抗、对错善恶,选择也都是一念之间的事。所以可以把艾丽理解成上帝。

不过,优秀的作品总是有不同的解读维度,比如:

一个家长会从中看到一个孩子的误入歧途;

教育学者会看到家庭学校教育的缺失;

年轻人会感叹爱情和孤独,边缘人则会从中获得认同感。

这就是艺术的魅力吧!既能引起思考,也能解放人心,更能疗愈孤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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