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在家里,半夜咳嗽醒了。这次,嗓子里就像是有一把带锯齿的草,气管里好像是有一股不定时的妖风,吹一下,撩拨得嗓子受不了,一定要剧烈地咳嗽一阵。等到不咳嗽了,嗓子又变成了毛玻璃一样,无论采取何种措施,却一刻也不得清爽。
今天,在单位里吃饭的,加我,正好是十个。因为有工作必须要做,领导让我明天不要去了,但今天的夜班无人可替,只能煎熬一个晚上了。
浑身隐约有了酸痛,病情以可感觉的速度向前发展着。上午还能挺一挺,中午,感觉直接蔫了。就如同是中午被烈日曝晒的禾苗,虽然枝干还能立住了,叶子却都耷拉了下来。时有一股钻心的阵痛,从小腿内侧靠近脚踝的地方,以时速20Km的龟速,传播到中央神经系统。摩挲一阵后,又会如量子幽灵般,突然在指关节处呈现出来。那种痛,如同是扎不进去的钝针,使劲地压着指关节处。
只一阵,就如同是“上穷碧落下黄泉,两处茫茫皆不见”,疼痛便隐没不见了。
早晨,测了一下体温,37.4度,以我的体质来说,应该还没有达到发烧的程度。我有自己发烧的一个标准,当我身体的某处感到胀痛的时候,才是真正的发烧。
小时候,我也曾经是发烧专业户。感冒时不时地会来找我交朋友,顺便带着她的好友——发烧小朋友,她们是亲姐俩,和我最亲,每次她们来,都会把我迷得七荤八素。
高中后,我坚持了四五年的晨跑,每次都要五公里以上。因为我把晨跑当做了我的初恋,那俩家伙骂我重色轻友,从此,和我断绝关系接近二十年!
那段漫长的日子里,我与“感冒和发烧”真的割袍断义了。我即便是去找她们,她们也懒得搭理我:与其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于江湖——我真的忘了发烧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。
古人云:人老不讲筋骨为能!上到四十岁,感冒时而会来敲敲门,只是站在门口,含情脉脉地瞅着我,没有带她的发烧妹妹。我觉得她是旧情复发了,漂泊这么久,人海茫茫,到哪里去找像我这么好的人呢?
可是,我已经有老婆了,我对老婆没有外心。我很自然地让感冒在门外受着冷落,一而再,再而三。感冒有了新计策!
她带着发烧妹妹找到了我妻子,三言两语打动了她。从此,时不时地,她们三个好姐妹就聚在一起,或七天,或十天,把我晾在一边。我能感觉到,感冒在和我妻子哼哼唧唧的时候,一直在用余光瞟向我。
后来,感冒在堕落的路上越走越远,她带着妹妹加入了邪教——新冠组织。她们的组织在世界上有许多的分支,每一个分支都会搅得周天寒彻,人世不宁。
几天前,感冒以“新冠支部书记”的名义造访了我家,在她的色诱与淫威下,我和妻子分居了。这俩半老徐娘向我妻子灌了不知多少迷魂汤与威吓散,这几天,妻子坚定地站在了她们一边。弄得我身心疲倦,形容枯槁,精力憔悴。
当妻子渐渐看清楚她们的真面目时,我却在她俩的不断施压下,终于妥协了。
今天下午,妻子用魔法棒量了一下我的体温:38.4度!
感冒在不择手段中俘获了我的心,发烧在花枝招展中俘获了我的身。这里面的隐晦故事,洋洋洒洒,此处删减五万字……
好了,我和老冤家在一起了!
明天见!
2022-12-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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