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杀妻

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哪个人逝去就会停顿，逝者已矣，生者依然需要继续过活。而时间是最好的治疗师，痛失至亲的伤痛可能前期很是令人难受，甚至悲痛欲绝，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终将会被慢慢抚平。

小宝的身后事处理完后的那几天，因为柳春香状态不好，担忧她有什么想不通会干傻事，赵大壮请假陪伴在她身边，在家照顾她，直至情况好转了才重新复工。当然，经过这一次，认识到以往自己的不足，赵大壮也做出了改变，就是上班时间进行了调整，工作的时长由原来的将近每天18小时改成现在12小时左右，就是早上7点到下午7点左右。虽然时间短了，赚的钱少了，但是陪伴家人的时间多了！
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平淡淡地过去了，对于大部分人来说，平淡才是生活的主流，什么意外惊喜，什么激情四射，什么紧张刺激，什么跌宕起伏……，这些人们憧憬的生活也只不过如同人生长河中偶尔泛起的水花，成为人们闲余时间的谈资而已。

时光流逝，转瞬间就过去了四个月。

这一天，天气很闷热，已经是夏季了，现在的太阳都很毒。大概下午3点左右，赵大壮把手头上的单送完就向后台申请了“忙碌”，暂停了送餐任务，因为他需要抽时间去办理新的个人食品健康证。行业规定外卖骑手必须持有效的健康证才能上岗，而他的健康证还有几天就过期了，站点都催促了他几次了，要及时办理新的，所以他计划了今天下午去搞。谁知翻遍了所有口袋和挎包都没找到身份证，才想起早上出门时拿水杯的时候，可能随手放在茶几上，后来忘记拿了，落在了家里。没有身份证是办不了健康证的，没办法，赵大壮只好驱车回家去拿。

回到家里，身份证果然就躺在茶几上。赵大壮收起身份证，刚要转身出门离开，忽然耳中听到一些异样的声音，隐隐约约听到客房中传来了男女交谈的声音。

“嗯？现在这个时间点怎么会有男人在家，而且还在客房中？难道家里遭贼啦？”赵大壮有点纳闷，有点怀疑。

此时的客房门虚掩着，一阵阵冷气通过不宽的门缝透出来，看情况里面开着空调。他轻手轻脚的踱到放门口，房里交谈的声音清晰可见。这一听不打紧，听到里面的谈话，赵大壮整个人状态多不好了，心中怒火冲天，愤怒的他冲动得要杀死里面的人！

里面的人竟然是他的妻子柳春香和一个陌生的男人。

“先歇会儿，稍后再来！”

“春香，和你说个事，稍后完事后给我转一万块钱呗，最近手头紧，项目还有这收尾工作要搞，需要资金周转一下。”房间想起男人的声音。

“怎么又要钱了，上次你说搞项目，我不是给了你2万块吗？怎么现在还要？”柳春香疑问道。

“对呀，就是上次的项目，现在已经搞得七七八八啦，剩下一些收尾工作，完成了就能收款了。这不，这段时间我这边支出比较大，手头紧，才开口再向你借点周转，等项目款收到后就加倍还你，难道你还不怕我骗你吗！”男人回应说。

“不是不信你，就是这钱你也知道，是大壮辛苦赚来的，我怕他突然问起，这缺了几万块钱不敢跟他解释！”柳春香解释道。

“怕啥呀，那赵大壮不是全听你的吗？真的问起来，那就随便糊弄一下就可以啦，就说借给姐妹啦，或者买了啥东西花掉了，他那么在乎你，难道还会怪责你吗？再说了，又不是不还你，等我项目款到了，还回去不就行了吗？你说，我有哪次不是连本带利加倍还你的？这都对我不放心！”男人有点生气地说。

“你别着急麻嘛，又没说不给你，我肯定相信你啦，你问我要钱，我有哪次没给你的！我不是担心大壮那边问起来嘛！别生气！”柳春香连忙呵护说。

“我就知道春香你疼我，嘻嘻！”男人嬉笑着。

“话说回来，这个赵大壮就是个傻子！你说，一个男人娶了你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漂亮老婆，竟然不好好珍惜，好好一块田地都不努力耕耘，想啥呢。看看，前段时间在我的努力耕耘下，你那都变成水田了，结果才多久，现在都变成旱田了！再看看你胸前那两只大白兔，现在都变成小白兔了，瘦了！看得我都心疼，这不是糟蹋我的劳动成果吗！嘻嘻！春香，一会让哥哥我帮你重新梳理梳理，保证很快就会恢复如初！嘻嘻！”男人淫秽的声音响起。

“死相，咋说话呢！什么水田旱田的，什么大白兔小白兔的，羞死人啦！”

“嗯嗯！不要！不要搞那个，搞得人家不舒服！”柳春香说着，偶尔轻声地呻吟着。

“大壮现在脑子里只想着赚钱，对我没有以前那么在乎了！啊，嗯嗯，那里不要那么用力”柳春香继续说着。

“不过，就是对不起我的小宝，那天咱们如果没在一起，也许小宝就不会出事了，呜呜，小宝，妈妈对不住你！”柳春香说着说着忽然轻声哭了起来。

“春香，不要想太多，那是意外，咱们在房间听不到外面的动静，哪知道小宝会自个爬到阳台上去呀！再说了，以前都是让他在厅外面自己玩，不是都没事的嘛，这次只是意外，只能说小宝命薄。春香，不要伤心了，事情已经过去了，再说什么小宝也回不来了……”男人劝导说。

“如果你真的想再要一个，来，哥哥我立马播种，给小宝要个弟弟或者妹妹来！嘻嘻！我的种可是很优秀的呀，看我每次都能让你爽翻天你就知道不会差啦……”

“来来来，赵大壮不疼你，我疼你，这次我解锁一个高难度的动作‘冲上云霄’，保证你欲仙欲死！我们只要这样……”随着男人嬉闹声后，房间里响起了“啪啪啪”的撞击声，还有柳春香亢奋的呻吟声。

“奸夫淫妇，奸夫淫妇，真该死！”，门外的赵大壮早就被这对狗男女的话语激怒了，没想到今天自己无意中撞破了奸情。自己的老婆，自己一直深爱着，认为贤惠的女人竟然背叛了自己，和其他男人好上了，而且把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倒贴给这个男人，还有最重要的是这对狗男女竟然当着自己的小宝面前胡搞，而且不是一次两次，甚至更是因为他们的原因让小宝出现了意外而身亡了！

背叛之恨，杀子之仇，此情此景，作为一个男人受到如此耻辱，真是恨极难平呀！平常老实的赵大壮被彻底激怒了，怒火中烧，双眼赤红，他回到厅中四处寻找，准备找一个顺手的东西进房间教训这对无耻的贱人！板凳，不锈钢水壶，没看上，停下来想了想，随后走到厨房拿出了挂在墙上的砍骨刀，走进了客房。

进到房间，一副不堪入目的景象映入眼中。一对全身赤裸的男女背对着房门，女的正是柳春香，此时的她正身体前倾匍匐在床上，雪白的臀部高高的翘起，原本独属于赵大壮的私人领地正被那陌生的男人强力地征伐。男人双手搭在柳春香的腰部，有节奏的一前一后用力的做着伸缩的动作，身体也同步节奏地进行着插拔动作，而且随着柳春香浪荡的呻吟声节奏逐渐加快！

“啪啪啪……”

“啊啊啊，不要，不要……啊啊啊，用力点，再用力点，嗯嗯哦……快点，快点，在再快点……”

皮肉的撞击声，柳春香欢喜的浪叫声，纠结在一起回荡在卧室中，两个人都忘乎所以，此时都沉浸在欲望的愉悦中，丝毫没察觉到房间中已经多了一个人。

眼前这一幕对赵大壮来说极具讽刺，这是对一个男人的否定，是最大的耻辱，满腔的怒火灼烧着他的心灵。

她怎么会变成这样？难道我对她不够好吗？那个男人比我更好？她怎么能这样，怎么敢这样！

“吼！”

随着一声怒吼，不解，伤心，不甘和愤恨等情绪的推动下，愤怒的赵大壮朝目标全力地挥出了手中的砍骨刀。

“噗！”

“啊――！”

砍骨刀准确地在了男人的右边的颈脖子上，随着刀具离体，一股鲜血喷射而出，飞溅在了床上和柳春香的身体上，斑斑点点的，让人触目惊心。男人受伤，吃痛惨叫出声，右手下意识的捂住受伤的脖子，可是赵大壮刚才那一刀可能伤及了颈动脉，血流不止，根本捂不住！

“噗噗噗……”

赵大壮没有停手，没等男子回头，又是手起刀落往男子砍了数刀。要害受伤的男子最终扑倒在床边，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。

说来话长，实际上所有的事情发生在瞬间。此时，柳春香听到声音回过头来，咋眼看到站在床前的赵大壮吓了一大跳，慌慌失失的拿过一边的床单盖住自己了裸露的躯体，随后忐忑不安的说着。

“大，大壮，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
看到床前一言不发的赵大壮面目狰狞，手中拿着还在滴血的砍刀，留意到床上那耀眼鲜艳的血迹，还有扑倒在床边的男人，脖子还时不时有血流出。

“啊――！”柳春香惊恐的尖叫出来！

“大壮，你，你杀人了！你怎么杀人了！”柳春香冲着赵大壮大喊道。

“杀人？杀人怎么了！这个贱人他该死！”赵大壮咬牙切齿的说道。

“你杀人了，你杀人了！那是犯法的，你要坐牢的！赶快去自首吧，争取减轻罪行！”柳春香劝导说。

“哐啷”

赵大壮没有搭理柳春香的话，随手把手上的刀扔在了地上，一言不发，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。砍倒了那男人，心中的怒火有所缓解，面对深爱的柳春香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。

“大壮，对不起，我错了，我不该这样的，你是爱我的，你会原谅我的，是吧！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的了，你去自首吧，我会等你的，等你出来后咱们再好好的过日子，好吗？”柳春香担忧害怕的说着。

赵大壮是个老实人，从来没有太多的野望，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努力工作赚钱，给自己的家人好点的生活条件，守着自己所爱的人好好过日子。就是这个女人，自己爱极了的女人，曾经因为娶了她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。一直把她当做最珍贵的宝贝细心呵护，从来不让她担心受怕，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，她想要的，自己都尽可能去满足。

看看此时的刘春香，卷缩在床上，床单遮掩着胸前，露出雪白的双肩，颤颤巍巍的犹如受到惊吓的的小鹿，脸上写满了惶恐，担心，不安，无助和害怕。如果在以前，赵大壮铁定第一时间揽她入怀，好好安抚。可现在，他的双脚如被灌注千斤重负，迈不出脚步。但是同样的，柳春香那担惊受怕楚楚可怜的样子又一次触动赵大壮内心的柔软，他不忍心干出伤害她的事，一边爱，一边悲，一边恨，很是复杂的心理。

老实人很看重感情，容易相信人，但对于欺骗和背叛很难容忍。所谓“爱之深，悲之切！”

前段时间儿子的意外坠楼死亡已经让他心如刀割般痛，心头还在滴血，伤口未曾愈合。现在致爱的妻子的背叛又一次如利刃再次刺向了伤口。

“痛，真的很痛，痛彻心扉！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！儿子死了，老婆背着自己偷人，给绿帽自己带，为什么自己的人生经营得这样惨淡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！”赵大壮内心在怒吼着。

“是她，都是她，都是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！不守妇道，背着我偷汉子，还把我辛苦赚来的钱倒贴出去，更是因为他们，才造成孩子的意外死亡！就是这个该死的贱人！”原本愤怒而迷茫的赵大壮脑中响起了之前柳春香和男人的对话，随之而来的就是恨意倍增！

爱的反面就是恨！赵大壮很爱柳春香，正是因为爱极了她，所以知道柳春香背叛的事实更是让他的恨意也变得翻倍。

赵大壮越想越气，越气越恨，呼吸变得急促，双眼也渐渐变得赤红，他跨步来到了床上，左手掐着柳春香脖子，把她顶在了床上。

“大壮，你干什么，你弄疼我了，快松手！”柳春香被掐得难受，顾不得手上的床单，双手使劲的扒拉着赵大壮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左手，一边呼喊着。

“为什么这样对我，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？为什么偷汉子！为什么给我戴绿帽！”

“啊，大壮，不是的，不是这样的！”

“你对得住我吗？我辛辛苦苦去赚钱，没日没夜，起早贪黑的，是为了什么？”

“啪”

生气的赵大壮，右手抡起，向着柳春香就是狠狠的一耳光过去。

“啊！呜呜！赵大壮，你竟然打我！呜呜！”这一巴掌很重，柳春香的右脸肉眼可见的浮肿起来，鲜明的掌印清晰可见，把她疼得眼泪直飙，她不可置信的说道。

“打你怎么了，你这个贱人！”

“啪”

“我努力赚钱，不舍得吃，不舍得穿，把钱都交给你保管，只要你喜欢的，我都尽量去满足，你怎么就不知足，我对你还不好吗？你去偷汉子，你用我的钱倒贴汉子，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！”

“啪，啪，啪”

“你这贱人还把人叫回家里搞三搞四！”

“啪”

“你竟然还在小宝面前和其他男人胡搞，甚至为了胡搞还把小宝扔在一边不管不顾害死了他，你还是人吗！有你这样做人妈妈的吗！”

“啪啪啪”

赵大壮愤怒地一边骂着柳春香，一边抽她耳光。

“啊啊啊，呜呜，不要打了，呜呜，我错了！对不起，呜呜，小宝那是意外，我没想到会那样的。呜呜，对不起……”刘春香一边哭一边求饶。

赵大壮没有因为柳春香的求饶而停手，他很愤怒，他需要宣泄。

“抽死你这个贱人……”

“啊！你，你放开我……”被抽打的有点迷糊的柳春香拼命挣扎，此时的她脸被抽打得红肿，人也被掐得喘不过气来。强烈的窒息感最终让柳春香获得额外的力量加成，她奋力扒开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，随后用尽全力推开了赵大壮，脱离了他的掌控。

“呼呼呼……”挣脱后的柳春香狠狠地喘息着，贪婪地大口大口吸着气。

“赵大壮！”

“你太过分啦！你想杀了我吗！”柳春香向着赵大壮尖声怒吼道。

“是，你是对我很好！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过得开心！”

“不开心？你不开心！不愁吃不愁穿的，舍不得让你去辛苦工作赚钱，让你闲赋在家，想买什么就买什么，想去哪玩就去哪玩，我有多说什么吗？就是照顾一下小宝，这样的生活很差很难过吗？你还想怎样！”赵大壮反问道。

“我承认，你很宠我，我知道你的好！但夫妻生活不单只是这些，我是个女人，我现在才二十来岁，我需要人来疼爱，需要人来慰藉。可是这两年多来，你知道我怎么过的？你有了解我是不是真的开心吗？”

“每天从早到晚都见不了几面，说不上几句话，你对于这个家来说就像个租客，就是为了方便下班后睡觉，一回来就像死鱼那样躺下就睡着了。想和你亲热，可是你每天都差不多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家，不是说太累蒙头就睡，就是应付式的蹭两下就完事了，我都没开始就结束了，你知道有多难受吗？这两年，虽然我们生活在一起，但是我却守活寡两年多！你知道这样过日子的滋味有多难受吗！这一两年我很寂寞很空虚，你知不知道……”柳春香敞开话来，把这一两年自己的感受全部倾诉出来。

“呵呵呵……”听着柳春香的述说，赵大壮怒极生笑！

“你寂寞！你空虚！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说你很想被人艹，你老公我没能力满足你，所以你就找别的男人来艹你，让你爽！填补你所谓的空虚寂寞？我累死累活的为这个家就是个笑话，抵不过你的空虚寂寞？”

“我不行？我一天工作差不多18个小时，有多累难道你看不到，在那种情况下哪还有精力和心思去干那事？再说，你不和我说我哪能知道你的感受！现在倒好，全都是我的错，都怪我，怪我满足不了你想被艹的欲望。合着你找别的男人解决需求还是我造成的，你还占理了？花我的钱去倒贴男人还是理所当然的？和男人胡搞不照看好小宝，害死他还不是你的错？”

“柳春香呀柳春香！把偷男人的事说的那么光面堂皇，你也真的行呀！这么多人死，咋不是你去死，你这个水性杨花的骚货！去死吧你！”

赵大壮被彻底激怒了，心中满是怒火，越说越激动，最终忍不住再次冲了上去，双手掐住柳春香的脖子，把她按在了床上，身体骑在她身上让她不能动弹！

“你怎么可以这样！你怎么敢这样！我辛辛苦苦工作是为了谁！你对得起我吗！你对得起小宝吗！你这个贱货……”赵大壮双眼赤红，双手死死掐着柳春香的脖子，愤怒的一遍又一遍的咆哮着。

“大壮，你放开我，放开我！救命呀！”柳春香哀求着，拼命地挣扎着，双手使劲的想扒开赵大壮掐在她脖子的手，同时不停地扭动着躯体，双脚也用力的蹬着，期待能摆脱赵大壮的控制。

可是女人天生的体力就比男人差，再加上赵大壮本身就身强力壮，她的挣扎只是徒劳的。眼看掰不开赵大壮的手，她就改成用力拍打，用力去抓挠。

此时的赵大壮应有的理智早被满腔的怒火湮灭了，他已经陷入了疯狂中，对柳春香的哀求充耳不闻，只是执着的掐着她的脖子，用力，用力，再用力，同时神经质般嘴里不停的唠叨着什么。

“松，松手！松――”强烈的窒息感让柳春香满脸通红，继而眩晕。渐渐的她的叫喊声越来越小，也越来越少，手脚的挣扎也越来越无力，直到双手最后无力的停下来，气息全无，身体的热度迅速衰减，直至冰冷。

“啊！春香――怎么会这样的，你醒醒！我不是故意的，春香，醒醒！呜呜呜――”恢复清醒的赵大壮，看着眼前的一切，犹如看到了洪水猛兽，惊慌失措的在床上摔了下来跌坐在地上，想伸手撑地站起来，可是双手无力，挣扎了几次都撑不起来，只能使劲的蹬腿远离睡床，一直背部撞到了墙才停下来。看着自己的双手，不可置信眼前自己做的这一切，惊恐，悲伤，愤怒，无助各种情绪纠结在一起。现在的赵大壮如同受惊吓的小孩，很是惶恐，双手抱膝，头埋在两腿之间，身体一直在颤抖，紧紧的卷缩成一团，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有安全感，嘴里呜呜的哽咽着。

此时，卧室内，床上血迹斑斑，柳春香赤裸着仰面躺在床上，早已没有了气息，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，好像致死都不敢相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，脸部有点浮肿，脸色已经变得苍白，上面还残留着曾被掌刮过的掌印，颈脖子上一圈紫色的印迹那是赵大壮掐颈留下的。床边围还有一具同样赤裸着的男尸，面朝下，背部有明显的几道刀劈的痕迹，最严重的是颈脖子那一处，从残留的痕迹可看出，大量的血曾从那里飙出，致使身体下面是大片已经开始凝结的血迹，应该是颈动脉被割断了！在尸体不远处，行凶的凶器，一把菜刀静静地躺在地上，上面还残留有血迹！

“我该怎么办，春香死了，我杀人了，去自首吗？”

“不，这不怪我，都怪这两个狗男女，都是贱人，是他们背叛了我！是他们杀死了小宝！他们该死，他们都该死！”赵大壮看着眼前的一切，内心在激烈的斗争着。

“我不能去自首，我没有错，他们就该死，凭什么要我去为这两个贱人抵罪！反正这个地方没什么人住，应该没人留意到这里的动静，不会有人发现的，没错，决不能自首”赵大壮思前想后决定隐瞒事情。

主意已拿定，天亮后赵大壮就出门去买了相关的工具回来，如锯子，大的行李箱等等。随后忍着恶心和不适，把尸体拖到冲凉房里面进行分解，分成很多部分，然后放到冰箱里面急冻，让血液凝固。同时把屋子的痕迹清理干净，之后用箱子把肢解后的尸体和染血的衣物床单等等打包，断断续续分了很多次运到南边的山中填埋。

处理完尸体后的赵大壮忐忑不安的在家里静候事情的发展，等待命运的审判。事情正如赵大壮所想到的，没有人发现异常。城市很大，一两个人的消失其实是很不起眼的事。事情过去了十多天，除了有一次三楼的陈叔遇见赵大壮，因为有好几天没看到柳春香，随口问了一下她的去向。赵大壮回应说，柳春香因为小宝的事情还没平复，为了不触景生情就回乡下去了。之后再没有波澜，赵大壮才松了一口气。往事不堪回首，不想触景生情，也怕有意外的发生，赵大壮搬离了原来的住处，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。